第三十四章 深渊前行
“我就不吃了，没想到送个晚餐也能出事。”西比尔神色疲倦地同他们道别。转身离开厨房，转身往西面的拉文克劳塔楼走去。
“他们也太热情了吧？！”留下来准备陪斯碧尔和斯内普吃完晚饭再回格兰芬多的莉莉坐在餐桌前，目瞪口呆地望着桌子上几乎眨眼间就被摆得满满当当的食物。
还在滋滋作响的烤小牛排、烤蒜蓉面包、香蕉冰激凌，橙汁等等，看起来都像是刚刚现做的。
“祝你们用餐愉快！我叫格莱，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喊我！”这个戴着白色茶巾的小精灵，向几人弯腰鞠了一躬，就去四处查看其他小精灵的干活进度去了。
斯碧尔看了眼正在啃一个小鸡腿的斯内普，“你没和他们一起吃饭？”
“和谁？”莉莉喝着热可可好奇地望着他们。
斯内普假意咳嗽了两声，隐晦地在桌下踢了坐在他旁边的斯碧尔一脚，“没有，就是有点事，错过和大家一起进餐的时间了。”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黑色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不知是霍格沃茨厨房太暖和，还是因为他喝了少量的杂果酒，他苍白的脸涌起一片酡红。
“你，你，刚刚是特意来给我送晚餐的吗？”
“是啊。”莉莉挖了一勺冰激凌，“你和斯碧尔都没吃饭嘛，谁知道斯莱特林的人居然这么恶劣……”
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饱了的斯碧尔泡了一杯奶茶，默默打断了莉莉的抱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哦，是詹姆。”这已经是这个晚上莉莉第二次提起詹姆·波特了，斯内普莫名其妙地，有些嫉妒。
“詹姆有一件隐形衣。”
莉莉压低了声音和他们说道，“他用隐形衣带着我和西比尔跟在萨琳娜·赛尔温和艾比·罗尔身后进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然后他就走了。”
“但是，我和西比尔也不知道你寝室在哪里，所以我们只能等在休息室里。”
“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萨琳娜和艾比她们两个又出来了，就想让她们帮忙叫下你，谁知道，她们对我们冷嘲热讽的。”
斯碧尔听到这里简直想扶额，要不是魔力和技术都不够，她们就第一时间折磨你了，完全不需要冷嘲热讽这么多余。
相处了几天，斯碧尔已经大概知道她的舍友是什么样的人了。
“莉莉，你以后不要冒险进斯莱特林了。万一碰到高年级的人，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可以全身而退了。”
斯内普虽然很高兴莉莉这么为他着想，但还是希望莉莉可以第一时间保障自己的安全。
“幸好你们不是这样。”莉莉点了点头，知道今天要不是斯内普，估计她和斯碧尔都没那么容易脱身。
不过这个詹姆·波特也太鲁莽了。
斯内普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莉莉一番。
他喝了口水，降低️下自己的烦躁感，“你现在和詹姆·波特他们走的很近吗？”
“啊？”莉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拨了拨头发，“哦，哦！没有！他和西里斯都是自大狂！但是，我们一个学院的啊，总要有些交集的。”
莉莉恍然大悟的视线在斯内普的脸上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西弗，你不会是……”
“不！我没有！”不等莉莉说完，斯内普就忙不迭地否认道。
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腿一下子撞在桌子上，桌子一阵晃动，杯子里的橙汁，斯碧尔的奶茶，都洒出来一些。
斯碧尔翻了个白眼，不过盯着桌子脸红的斯内普没有看见。
“你，你们吃好了吗？时间不早了，要快点回寝室了！”他不自在地说道。
莉莉看着斯内普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西弗，我都没说什么。好啦，你和斯碧尔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无人可以取代！”
斯内普局促地耳根发烫，幸好被他长长的，贴在两耳的头发给遮住了。
离开的时候，莉莉谢过一直在一边暗暗观察他们，给他们端茶倒水的家养小精灵格莱。小精灵被她的道谢搞得诚惶诚恐。
斯碧尔和斯内普已经走到门外，在外面等她。
“你们怎么不谢谢他们？”莉莉转过头，神色不解。
“哦，你的感谢会让他们很不自在。他们就喜欢这样。”斯碧尔答道。
“这也太奇怪了。”莉莉回头看了那扇又变成一幅画的门，“帮助你做事的人就应该感谢他们啊。”
斯碧尔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斯内普也没有回应，他的观点和斯碧尔是一样的。
莉莉也没纠结，聊着别的话题。一路和斯碧尔嘻嘻哈哈地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又闷笑着和他们道了别。
大概因为莉莉基本没有交过异性的朋友，所以当斯内普直白地表达出嫉妒的意思后，她觉得十分有趣和享受。
毕竟，忽然得知自己，原来在朋友心目中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这着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斯碧尔和斯内普慢慢走下楼。斯内普脸上的红云尚未散去，视线定定地盯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斯碧尔斟酌着怎么和斯内普开口，让他引荐她进那个反社会的骑士团。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斯碧尔笑了笑，“你先说吧。”
“你说莉莉对詹姆有没有好感？”斯内普纠结了半晌，还是准备问问斯碧尔的意见。
斯碧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她又噗哧笑出了声：“莉莉不是说了嘛，你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你还想怎么样啊？”
“不，我的意思是……”
斯内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以后想当的……不仅仅是……”他说了几个单词，最后还是放弃了表露自己的心声。
“以后？”斯碧尔小心地跨过一个楼梯陷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嗯，也是。”斯内普到底不是什么热情奔放，可以对朋友袒露全部心事的男生。
况且，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
要等到他足够强大，有足够能力了，他才有资格到莉莉面前表达自己的心思。
这么一想，斯内普顿时冷静下来了。
想起斯碧尔刚刚好像也要说什么，便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
斯碧尔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斯内普，神色认真，“西弗，你能不能把我引荐进你们那个沃尔普吉斯骑士团？”
“你？”斯内普一脸狐疑，“你不是说你不愿意加入的吗？”他顿了顿，“而且你还说你的叔叔……”
“我改主意了。”斯碧尔说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我忽然发现我对力量的渴求，我对黑魔法的渴望……”
斯内普双手交叉在一起，斜睨着看她，一副你吹你继续吹的表情，“嗯？怎么不说了？”
“反正，就拜托你了。”斯碧尔继续向前走去。
斯内普走在她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斯碧尔在很久很久的以后都一直记着的话：“想要强大就必须做出失去的选择，你选好了吗？”
两人回到公共休息室，斯内普走上通往寝室的旋转楼梯，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低沉的声音让斯碧尔再次感受到他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早熟。
“这是一个深渊，一旦进去就很难再脱身了。你不加入，我也可以护着你们，你再好好想想吧。”
斯碧尔没有说话，她沉默地回到寝室，隔着门都可以听到萨琳娜和艾比那震天的呼噜声。
她扯了扯嘴角，西弗勒斯也对他自己太自信了吧。
深渊早就睁开眼睛了，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谁又能保护谁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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